或多或少,每個人心上都帶著一些傷,妳當然也不可能逃得過。
那些晚上,妳時常聽戴佩妮的歌:「那一夜,我對自己開了一槍,我看著自己身上的傷,然後禮貌的,笑著說對不起把你弄髒。」
妳想,妳不只開了一槍;你不怕弄髒,但妳知道跟自己對不起,其實效果很差。
承認吧,妳恨透了強顏歡笑,妳無法按照劇本配合演出,妳不只一次背著人偷偷流淚,承認吧,妳在裝模作樣,拿到的角色明明是「空氣」,但「人」的影子太重、感情太深,導演不喜歡妳的演法,妳總是被喊卡,放任沸騰的眼淚燒到天亮,妳的眼睛和心早已重度灼傷。
最後,頑固的妳終於同意,詩人任明信那一種無法醫治的傷口確實存在「最後一次為了( )跌倒,卻再也沒有從跌倒的地方站起來過。」原文的括號中為妳,這邊借引為自己的心魔
妳想,妳跌倒了,但再也沒有站起來過………………..
沒有人有義務要扶妳起來,更不會有誰該為妳停下,太陽繼續升起,時間繼續滴答,妳恍然大悟,從哪裡跌倒不一定要從哪裡站起來,宮崎駿的魔法公主有魔法:「不管曾經被傷害的多深,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,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的所有刁難」
孩子成了妳生命中的禮物,孩子帶給妳的幸福感有止痛的作用,於是妳決定暫時遠離某些人,僅靠片面之詞就妄下判斷,甚至企圖對妳曉以大義的人,因為有的人就是這樣,總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件的全貌,總以為自己全知到可以排解所有的問題,因為有的人就是這樣,仗著曾經受過的「傷」,就開始瞧不起別人身上的「傷」。
妳害怕成為那樣的人,妳不停叮囑自己羅蘭巴特說的:「每個人的哀慟都有自己的節奏」。羅蘭巴特為戀人絮語的作者
但不要過度喧嘩自己的傷,與很多人相比,妳擁有得夠多了,所以受的傷不足以拿來講,但妳希望給負傷的人力量,妳想告訴妳的孩子,萬一受傷了,不要去在意傷口大小,因為痛一旦發作,其實疼的程度都是一樣的。
陳綺貞提供了一種說法,輕輕淺淺卻足以安慰人「現實迎面而來的強度,需要平日的溫柔來補償」,總有一天,我們能溫柔地接受自己的傷。
後記
girls night放風喝一杯,話及當年慘
閨蜜A:欸,妳記不記得,妳那時候打給我就是一陣爆哭!
妳噗的一聲哈哈大笑:我那時候超情緒化啊。
閨蜜B:妳那時候狀態真的好慘。
妳想,那天喝多了,說了好多靠北的話,妳想,有閨蜜可以靠北真的很棒。(居然說了髒話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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